【贰拾叁】
亲兵遂依言将人绑了拖出去。
幕帘落下,帐中一时变得极安静,两人谁都未立即出声。
就这么静了半晌,卓少炎才瞟向他,问:“你在外面听了多少?”若不然,怎能够卡着她问完那句话走进来。
戚炳靖于她身旁落座,答道:“全部。”
一开始,他本无意一直在帐外听,但她说出口的话,思虑严密条理清晰,层层递进之下将人逼得无从应对,不容他入帐打断,于是便多站了一会儿。
他话音落后,二人又沉默了片刻。
夜风刮擦着兵帐,帷幕被吹得向内用力鼓动着,有风顺着缝隙漏进来,扑灭了帐内灯苗。
没人去点灯。
这一片看不清对方的暗色如雾如绸,将人拢在其中,令人一时只听得清外面的风声与自己的心声,莫名得催人想要坦诚以待。
黑黜黜的兵帐中,只听戚炳靖振了振甲衣,问说:“为何信我?”
她对谢淖不会反水的绝然笃定,令他于帐外闻之动容。
二人隔得不远,但卓少炎只能辨出他的侧影轮廓,看不见他此刻是何表情。他虽只问了四字,她却能在心中替他补全他未说出口的话。
“你要的,从来都不是大平的疆土。”她开口,声音没什么起伏,一字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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