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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六七

的意思,奴不敢不留心。”
    孙权意味不明地哼了一声,道:“你说吧,有什么话?”
    云筝定了定神,道:“从前袁侧夫人怀孕时,将军因怕侧夫人戕害腹中孩儿,曾命奴和云锦、云箫等几个每日轮流在侧夫人的房中值宿,有日袁老夫人进府来看过侧夫人之后,奴发觉侧夫人行止有异,便悄悄留了心,结果发现侧夫人趁人不注意时让侍婢袁朱将一样物什埋在了院子里的树根底下,并浇了水,似是有意销毁什么。奴背着人挖出来一看,原来是一只绣囊,里头装着几颗药丸——”她说着从袖中摸出一物,呈给孙权道:“请将军过目。”
    孙权原本一心为谢舒的死而伤怀,对她的话并不在意,此时却留神起来,接过来只见是一只银白缎子的绣囊,已脏污了,但囊底以银丝绣着一个淡淡的“袁”字,尚且分辨得出,袁裳的佩囊大多如此,孙权是知道的。他捏得囊中有物,倒出来一看,只见是几粒龟裂干结了的药丸,用手稍稍一碾便碎作了齑粉,凑到鼻端一嗅,尚有淡淡的药气。孙权蹙眉道:“这是什么?”
    云筝道:“起初奴也不知这是什么,后来托人去街上的药铺请郎中看了,说是打胎的药,奴记得那时侧夫人已经有四五个月的身孕了。”
    孙权的瞳仁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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