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四五
就快挺不住了!”
文鸢忙答应了,起身要去,步练师却又一把拉住她,道:“若是将军问起,就告诉他我已经疼了一天一夜了,是听说袁夫人出了事,怕吵扰她,才硬撑着不敢去禀报他的……”
她面色灰白,几近虚脱,话说得断断续续,缓了一会儿,又接着道:“我现下已近临盆,即便是医倌来了,也看不出我究竟疼了多久,我只有难产,才能博取将军的怜惜。现下袁裳的孩子死了,谢舒被禁足幽闭,正是我翻身的好时候,切记切记,将军面前,可万不能说错了话!”
文鸢忙道:“夫人放心就是,一切都在奴身上。”步练师这才放她去了。
过了没多久,医倌和产婆都冒雨赶到了,孙权得了信,也前来探望。但医倌说步练师是头胎生得慢,孩子只怕得明早才能落地,劝孙权回去歇息。孙权看看天色不早,在外厢里守了一会儿,便回袁裳屋里安睡了。
次日一早,孙权心里有事,天不亮便起身了,外头的大雨仍旧瓢泼似的下着,闪电不时照彻夜空,窗外被风雨摇撼的树影投在窗纸上,斑驳不定,像是无数抓挠着的森森鬼爪。
袁裳尚在昏睡,腕间裹着的白布上渗出暗红的血迹,孙权叹了口气,替她掩紧了被子,又叫仲姜进来看着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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