二八〇
已过了最深之时,众人撑不住的,也便睡了。但卓燕躺在这帐篷之中动弹不得,却尤其地清醒。
不过看起来瞿安应该没有认出你是他少年时曾救过之人。拓跋孤续着前面的话题。
我想是没有。卓燕道。这么多年,我总是躲在朱雀洞里不见光,样子变了很多。他倒还是一个样的。
停顿了一会儿。拓跋孤忽道。觉得怎样?
什么怎样?卓燕一怔。
心脉。
没什么感觉。卓燕据实以言。
拓跋孤哦了一声。那么你接下来也莫要过于激动。我们来说说当年那件——让你们兄弟两个恨极我们拓跋家的事。我倒想听听看你的说法。
卓燕似乎想了想该如何开始。好。他似乎在压抑着某种情绪。适才你既然否认有那种事,我便从你不能否认的事情说起。当年我娘含愤自尽那事,你总该知晓?
我不知晓。拓跋孤道。
你怎可能不知!卓燕陡地激动起来。他似是没料到拓跋孤在第一件事情上便矢口否认,让自己全然无法逼他一步步承认事实。
我确实不知。拓跋孤道。单疾泉,我要你知道,我拓跋孤并非是来向你否认事实的,只不过想与你把恩怨解个清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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