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三十九章 金银花
就如针扎的一般,猛长的头发已经快掩盖住那块长长的刀疤,他不时用舌头舔着干裂的嘴唇。那标志性的鹰钩鼻和寒光闪闪的“鹰眼”还在表现着这个男人的刚毅——在局子里呆上十多天,日子确实有些难熬吧?
“海奎子?我日你先人板板,你做啥子这哈儿才来看老子?”刘永翰刚刚找回的那点文学气息,又被这十来天苦闷煎熬成了有毒的汤药。“顺儿,哎呀,那天你吓死老子了!”
“大哥,他们没整你嘛?”
“没整,日他龟,这里头坐起都难熬,还不如像那几年,把老子绑去打一顿就放了还好点!天天审,天天审,脑壳都审晕!不过也感谢那个李老头儿,要不然老子又要遭关起,又要遭打!”刘永翰说的“李老头儿”是李翔。
“大哥,你说那粮食到底是哪门一回事?”
“逑的回事!老子遭人利用了噻,那些吃供应的不要脸,贪污国家粮食,往我们脑壳上栽!对了,桂英那个死女娃子找到没得?老子给他个煤炉子,喊她每天烧火要离仓库远点,烧完了要灭了,哎,砍脑壳的不听!”
“没得!”富顺听到“刀疤刘”那么说桂英姐,心里有些难受。
“哎!”刘永翰再次叹了口气,“不过也搭绊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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