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9节
来,在茶馆里吃茶,就问起这头亲事。沈天孚道:“哦!你问的是胡七喇子么?他的故事长着哩!你买几个烧饼来,等我吃饱了和你说。”归姑爷走到隔壁买了八个烧饼,拿进茶馆来,同他吃着,说道:“你说这故事罢。”沈天孚道:“慢些,待我吃完了说。”当下把烧饼吃完了,说道:“你问这个人怎的?莫不是那家要娶他?这个堂客是娶不得的!若娶进门,就要一把天火!”归姑爷道:“这是怎的?”沈天孚道:“他原是跟布政使司胡偏头的女儿。偏头死了,他跟着哥们过日子。他哥不成人,赌钱吃酒,把布政使的缺都卖掉了。因他有几分颜色,从十六岁上就卖与北门桥来家做小。他做小不安本分,人叫他‘新娘’,他就要骂,要人称呼他是‘太太’被大娘子知道,一顿嘴巴子,赶了出来。复后嫁了王三胖。王三胖是一个侯选州同,他真正是太太了,他做太太又做的过了:把大呆的儿子、媳妇,一天要骂三场;家人、婆娘,两夭要打八顿。这些人都恨如头醋。不想不到一年,三胖死了。儿子疑惑三胖的东西都在他手里,那日进房来搜;家人婆娘又帮着,图出气。这堂客有见识,预先把一匣子金珠首饰,一总倒在马桶里,那些人在房里搜了一遍,搜不出来;又搜太太身上,也搜不出银钱来。他借此就大哭大喊,喊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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