昨夜吃饱喝足的某人，眼神落在自己脸上。
    “醒了？”他凑过来，在她眼皮上亲了一下。
    “嗯。”她朝他笑了笑了笑，点点头。起身往外看，外面天光已大亮，篝火却还是燃着，看得出来，他半夜起身加过火。火堆旁边，有一个有些破旧的石头凹成了碗状，上面盖了一张巨大的叶子。
    她走过去，截开叶子往里看，里面有水，用手摸了摸，居然还有些温度！
    “这个是石头制成，在火堆边放置了许久，所以没有湖水那么冰凉了。盖上叶子，就不怕有火灰落进去了，”
    昨晚他折腾了她大半夜，才允许她昏昏沉沉的睡去，他自去打水替她擦洗，虽是沉睡着，湖水的凉意仍旧让她在他怀里打了寒战。
    也因此，才有早上这一番动作。
    他细心而体贴，虽然只是些小事，却让人心头微暖。
    她掬水漱口，没有漱牙的刷子和药膏，也没有青盐，薛拥蓝替她折了柳枝过来。因为此番汴津之行，她的身份是无双的婢女玖儿，所以在外人跟前她做了个十成，怀中的暗袋里有小梳子和帕子，这是每个丫鬟都有的东西，就是以防自家小姐发髻散乱坏了颜面。漱口净脸之后，就着水，将昨晚打散的长发梳理顺了，编了个辫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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