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6节
石,连一道活门偶然的声响几乎也没有注意到.这道活门在她头顶上方某个地方,曾开过两三天,却连一点点光线也照不过来,每次有只手从那里扔给她一块坚硬的黑面包.狱卒这种定时的查巡,是她和人类唯一尚存的联系.
她唯一还能听到的,就是拱顶上那长满青苔的石板缝里沁出的水珠均匀地滴落下来的声音.她楞楞地听着,水滴掉落在她身旁水洼里的响声.水滴落在水洼里,那就是她周围绝无仅有的动静,是唯一标明时间的时钟,是地面上一切声响中唯一传到她耳边的声音.
她也不时感觉到在这漆黑的泥坑里,有冰凉的东西在她脚上或手臂上爬来爬去,把她吓得直打哆嗦.
她自己也不记得她在这里呆了多久了,在什么地方对一个人宣布死刑判决,接着人家就把她拖到这里来了,她一醒来周围就是黑夜.死寂,冰冷.她用手在地上爬着,脚镣的铁环划破了她的脚踝,锁链丁当作响.她辨认出周围都是坚墙厚壁,而身下是淹着水的石板,还有一把稻草.但是没有灯,没有通风孔.于是她在稻草上坐了下来,有时为了换一下姿势,就坐到牢房里最下面一级上.有一阵子,她试着通过水滴的次数来计算在黑暗中的分分秒秒.然而一个病弱的脑子,很快就自行中断了这种悲惨的活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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