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4节
酒。”
武松劈手夺来,泼在地下,说道:“嫂嫂!休要恁地不识羞耻!”把手只一推,争些儿把那妇人推一交。武松睁起眼来道:“武二是个顶天立地噙齿戴发男子汉,不是那等败坏风俗没人伦的猪狗!嫂嫂休要这般不识廉耻!倘有些风吹草动,武二眼里认得是嫂嫂,拳头却不认得是嫂嫂!再来,休要恁地!”
那妇人通红了脸,便掇开了杌子,口里说道:“我自作乐耍子,不直得便当真起来!好不识人敬重!”搬了盏碟自向厨下去了。武松自在房里气忿忿地。
天色却早未牌时分。武大挑了担儿归来推门,那妇人慌忙开门。武大进来歇了担儿,随到厨下,见老婆双眼哭得红红打的。武大道:“你和谁闹来?”那妇人道:“都是你不争气,教外人来欺负我!”武大道:“谁人敢来欺负你!”妇人道:“情知是有谁!争奈武二那厮,我见他大雪里归来,连忙安排酒,请他吃;他见前後没人,便把言语来调戏我!”武大道:“我的兄弟不是这等人,从来老实。休要高做声,吃邻舍家笑话。”武大撇了老婆,来到武松房里,叫道:“二哥,你不曾吃点心,我和你吃些酒。”武松只不做声,寻思了半晌,再脱了丝鞋,依旧穿上油膀鞋,着了上盖,带上毡笠儿,一头系缠袋,一面出门。武大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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