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1节
日行的须是好地面;如今正是尴尬去处,若不日里赶过去,谁敢五更半夜走?”
两个虞候口里不言,肚中寻思:“这厮不直得便骂人!”
杨志提了朴刀,拿着藤条,自去赶那担子。
两个虞候坐在柳阴树下等得老都管来;两个虞候告诉道:“杨家那厮强杀只是我相公门下一个提辖!直这般会做大!”
老都管道:“须是相公当面分付道∶“休要和他别拗,”因此我不做声。这两日也看他不得。权且耐他。”
两个虞候道:“相公也只是人情话儿,都管自做个主便了。”
老都管又道:“且耐他一耐。”
当日行到申牌时分,寻得一个客店里歇了。
那十一个厢禁军两汗通流,都叹气吹嘘,对老都管说道:“我们不幸做了军健!情知道被差出来。这般火似热的天气,又挑着重担;这两日又不拣早凉行,动不动老大藤条打来;都是一般父母皮肉,我们直恁地苦!”
老都管道:“你们不要怨怅,巴到东京时,我自赏你。”
那众军汉道:“若是似都管看待我们时,并不敢怨怅。”
又过了一夜。
次日,天色未明,众人起来,都要乖凉起身去。
杨志跳起来,喝道:“那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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