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番外:关于下雪

脑子里过了一遍今天的日期,不是他的生日,也不是靳筱的,更不是什么中国或者西方的情人节。
    悠扬的提琴声从身后的剧院传出来,在纷纷扬扬的雪花下,年轻的男子有些迟疑地打开盒子,突然屏住了呼吸。
    是一副他母亲打给他的手套。
    那手套小的很,泛了旧,是颜徵北四五岁的时候,母亲打给他的,被他后来放在书房暗格的一个小箱子里。
    年少的时候会看一看,兴许会哭,哭了几次,他不记得了。没有回应的睹物思人,次数久了会有一种自艾自怜的可悲感,有一天他自己在镜子里瞧到自己颓丧的模样,觉得可恶的很,难看的很,便将那手套锁起来,再不去看它,或者撇着嘴问问天上的母亲为什么不要他。
    那什么样的模样不可恶,不难看呢?   大约是像他三哥,或者信州城里其他的少爷那样,眼里没有那些不平很委屈,因为你知道,"不平"和"委屈"着两个字,除了意味着"倒霉",便联系着十分坎坷曲折的境遇。
    总不大能让人看得起的。
    于是后来,他便学会了如何作出教人看得起的模样,又如何装出让人让家里人放下心的模样,这样装下去,便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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