论告
跟着被收编算了。”
“收编打谁啊?”四少打了个哈欠,“北上去打我亲爹?”
他往门口靠了靠,去晒秋日的暖阳,“我倒敢去,你们敢派我吗?”
老同学气哽,骂他,“你早这么看得开,不掺这个浑水,也不至于有今日。”
颜徵北一咧嘴,“怪谁?也不能怪我。”
“你们当年在南方被揍的那么惨,我又不傻,站队也带动脑子不是,”他咕哝了一声,又耍无赖一般地笑了笑,无所谓似的,“世事难料嘛。”
到了提审那日,是个大早,颜徵北突然从牢里出来,天光有些刺眼。
他抬眼看到一只鸣叫的雀儿,眉眼突然温柔了一瞬。
她大抵还在睡懒觉罢。
他被监送着,往法庭走,那只鸟扑棱着跃起,跳到另一只树枝上,颜徵北回头看了那鸟一眼,却被身后的士兵推了一把。
“推什么呐,”他声音懒洋洋的,“大早上的,我早饭还没吃呢。”
信州这回效仿苏联,组织了审判委员会,四少竖着耳朵,先听“人民论告”代表控告罪行,然后听“国家论告”,听了许久,总算明白了自己是个什么罪名。
他在脑子里过了一遭,站在颜徵北一旁的,是颜徵楠的亲信,也被俘虏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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