崔如怡始终看不懂傅瑶这人。
    她好像永远赤忱而生动，又好像永远狡猾而充满那算计。
    很多复杂而冲突的情绪在她的身上似乎都是合理的，但又很难看清的一个人。
    崔如怡始终觉得这样的人并不适合湛渊，但事实证明两人一路走来，却是越来越近了。
    她神色不明地看向了窗外的绿色，并没有什么多的情绪，
    “三哥对我应该很失望吧，连我自己都没有办法喜欢上现在的自己。”
    傅瑶客观道：“他确实失望了，但却不会怪你。”
    崔如怡：“什么时候起，你也说话说谎了。”
    “我没有骗你，是人都会寒了心的，湛渊虽然不说，但你觉得他为什么要交出兵权，离开此地？”
    若不是心寒了，若不是看不到希望了，怎会放弃这么多年的坚持。
    崔如怡：“......”
    傅瑶端起了手中茶盏喝了口，声音也是淡淡的。
    “湛渊让我来找你时，必然是已经猜到结果了的，但是他始终不愿意你陷入这滩泥沼当中。”
    崔如怡：“若我嫁给了燕王，你便跟三哥说，我们昔日的情分就这样断了吧。”
    因为那时她要做的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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