十八 枯秋(5)
不很富裕,也没短过知秋的吃穿。大概是意识到知夏要婚娶了,得攒点钱给他讨老婆,对知秋越来越吝刻。好在,她毕业了,能自己赚钱了。
一拳难敌二老,即便知夏吵过,闹过,最终,还是妥协让知秋走了。
要走的那一天,父母要上班,知夏说送她上车,知秋默许了。
也许他终于敏感了一回,意识到知秋这一去,就再也不会回来。前往车站的路上,他不停地说话,威胁、道歉、讨好、苦求,无所不用其极,几乎令知秋以为,他是个精神分裂症患者。
知秋不为所动。
曾经受过的困难是刻在骨子里的,入骨三分,刮骨疗伤这法子也不管用。
让他送她,不是原谅了他,而是让这断,有断腕般的直截了当。她永远不会原谅知夏。
手机响起来的那一刻,知夏立马变了张脸,唱戏似的。
他恶狠狠地说:“怎么了?”
对面的显然被他的语气骇了一跳,随即以更高的音量说:“别让你妹妹走!我看见她撕碎的孕检单了!她怀孕了!”
以母亲的愚昧而言,她自然会以为,知夏还和知秋有苟且。这孩子,顺理成章地便属于知夏的种。
知夏愣了。冰冻住似的。母亲嗓门那样大,知秋当然听见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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