十五 时年(9)
,旋即笑了:“一等阳阳放学,我就拉他去车站等你了。没想到你先到家了。”
邵长昭迈下台阶,把她搂进怀里,狠狠地亲吻,倾付一腔思念。
“归去来兮,田园将芜胡不归?昭哥,你回来就好。”
你一走这么些天,我的心上像废园一样长了荒草。你怎么还不回来呀?
*
头发像水荇一般,在月光中摇曳。
光洁的皮肤浮出汗,如落在白玉上的露水。
邵长昭的动作,富有节奏和律感。他像在焊实两块钢管。也像以前,他挥着锤头,将铁钉砸进木头里。
小别胜新婚。很久没有经历过这么激烈的欢事了。江烟几乎承受不住。
月光敲着窗,夜风跳起舞。
晚上的烛光晚餐,烛光摇晃,酒杯里的液体粼粼,女人垂着眼,未老的面孔上光影跳跃,半明半昧,充满了迷离的暧昧。
他叫:“江烟。”
“嗯?”眼皮掀开,勾勾绕绕的目光裹着他。
喉结在脖颈上滚动了下,他说:“我们认识有十年了吧。”
“有了。”
十年前,邵长昭穿着白衬衫、西装,身姿笔直,头发理得一丝不苟,一双锃亮的黑色皮鞋。没戴眼镜,却也是儒雅的知识分子样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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