飞鸟尽,良弓藏
江淮力劝朕善待他们,可青霭关一战,朕让他不要动手他又是怎么做的?!越族皇帝重伤叛逃,朕发了十二道诏令命他退兵,他凭什么视而不见听而不闻!将在外君命有所不受?好一个不受!他江淮有能耐,屠城!灭族!他这是违抗君令,朕又如何罚他不得!凭什么所有人都来阻止我!”
他说着说着,浑身细细颤抖,牙齿咯咯作响,厉声道:“百姓尊他为天,他算什么东西!不过只会行军打仗的莽夫!江家是想反了吗?!江彻是朕舅舅没错,他江淮是朕的表弟没错!但江家是将门,不是摄政王!”
大殿之上,明亮的烛火已灭,皇帝喘着粗气瞪着前方站着的女人。陆舜华的脸色苍白,血痕鲜红,眼神却明亮,她不卑不亢,没有被皇帝一番质问吓倒,反倒在句句逼问后平静了下来。
权力的角落里哪有兄弟情,或许早在多年前,在南越皇帝用一场血腥的战役教会他一句“赢的人才有资格讲道理”以后,他就变了。
绣着金丝龙纹的黄袍,佩着珠玉垂帘的宝冠,后宫里枕头边滋生出的狼子野心,满堂真心或假意的迎合奉承,终究是吞噬了昔日满腔热血的赤子之心。
这座皇城是真正的陵墓,安葬着每一位自由者的灵魂。
陆舜华望着他,静了一会儿,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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