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肆拾柒】
来人如得大赦,当即行礼告退。
待人走了,戚炳瑜便收起脸上笑意。她看向戚炳靖,眉头轻蹙:“你此番回京,何必要将少炎一道带来?还嫌不够乱?数月前炳哲于封地暴毙一事,京中到现在都没个消停。炳昱、炳衡此番回京,必定要拿此事大做文章。你却偏要逢此乱时,再添新乱!”
戚炳靖站起身,道:“弟弟的事,便不多劳皇姊费心了。”
他将涵着冷意的目光向她斜斜递过去:“皇姊此番欲再选尚一事,亦未同弟弟相商过。皇姊是不是还要再同当年一样?”
戚炳瑜愣了下,道:“这又如何能一样……”
话未尽,可听话之人已离她而去。
她犹自怔怔,望着他的余影半晌,才将目光收回。
……
画室之中静无人声。
戚炳瑜一人闭目养神,直待有人的气息侵近,她才动了动眉心,不太情愿地将眼皮睁开。
逆着夜影烛光,周怿站在她身前。
戚炳瑜看清,神色未多一分异样,就这么动也不动地坐着,对上他这一张冷肃的脸。
周怿沉默着。
但他这一份沉默却不尽然只是沉默,这沉默中埋蕴着磅礴的难平之意,于他貌若冷静的外表之下、于旁人不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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