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三十四章 小误归期
萧婵无时无刻手都握一个黑津津的 滑腻腻的辟暑犀,身子像颗蔫烟的瓜,烟妥妥的依在车壁上。
接连不断受着炎蒸的折磨,没几日精神复罔罔,但却没有张口抱怨一句。她自知在马车内,可比外头徒步或骑马的将士凉快万分,遂渴暍了也不提,头昏也不说,窦成章也不知,故一路上没有止武一刻。
渐渐的,萧婵觉得目涩喉干,粘汗狂流,胸闷气喘,臀下如坐甑……
然后就懵然中暍了……
窦成章得此消息,不禁目瞪口呆:少君这体性,可是瓷做的?
于是他又握管写下:少君受暑,真乃如瓷一般的体性,碰易碎,不碰却自碎,让人罔知所措。
缳娘见多不怪,取出一贴药就地熬起来,药落腹,第二日人也就好了些。窦成章不敢再匆匆赶路,但分到正午必寻树阴河边歇足,遂返凉州的时日又耽搁了些,就连十七岁的生辰,也在路途中不知不觉的过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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日长似岁,曹淮安在凉州等了数日,身心都万分耿灼,此前虽只派数十名兵士去,但偷跟步在后头的人少说也有百来个,应当不会出事情。至归期仍不见人影,大抵是顾着萧婵的身体,所以如同蜗牛爬行那般赶路。
三个月里,曹淮安闲暇时,耳畔总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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