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下落

    “.......”
    他们都认为王含乐有他们想找的人的下落,只有王含乐自己知道,她没有的。
    她对待杨碟的联系方式是见一个删一个,见一对拉黑一双。
    根本不给他留一点念想。
    接受“得不到”这一事实需要阅历,她这时总会庆幸自己而立之年的阅历,深谙接受的窍门就是:不要抱有一丝念想。
    不仅掐自己的念想,也掐别人的。
    爹快死了又怎样?
    扪心自问,王含乐想自己爹快死了她会怎样?
    她会想,遗产都分给弟弟了,不柔顺的女儿自生自灭之路木已成舟,她爹眼中的人间正道成真,她爹是死而无憾含笑九泉的。
    将心比心,祝愿那漂亮大宝贝也能不被他人动摇,如她这般想得开。
    医生打电话来,通知王含乐去医院复查。
    头天订车票,早上6点起床,一个半小时公交,两个小时高铁,再是一个半小时到达红工市的医院,她非常抗拒长途跋涉舟车劳顿每三个月一次的复检。
    但推三阻四非常不配合好像命不是自己的病人,这次非常配合。
    “这次怎么这么积极?”容光焕发头顶光亮五十像四十的医生问她,“不是说能健身就代表不用检查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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