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分卷阅读28

惜,命运无常,他终于肯低了头。
    厉戎去旁处的溪边寻了水,细细擦了擦陶慎言沾满血迹的脸。还是那副清俊模样,泛着苍白,紧闭着唇,却没闭上眼。
    竟然,连眼都没闭上。
    厉戎牙关被咬得发麻,双拳紧握,眼里布满浓郁的血丝。他俯身伸手,轻轻阖上了陶慎言的双眼,小心翼翼得像是在做一件什么大事似的。
    要带他回家,厉戎想,不能让他一个人孤零零躺在这荒郊野岭。
    路程遥远。
    现在可真是明白了为何古人进京赶考要提前个一年半载就出发了,因为实在是太远了,放在现代几十分钟的车程,放在这里要走上几天几夜还不带停歇。
    山路艰险难行,厉戎用绳子将陶慎言拴在背上,深一脚浅一脚。
    等他背着陶慎言回到大营时,本来的软底长靴已看不出模样,脚底被磨得血肉模糊,粗绳几乎已经嵌入了他背脊,膝骨本来就有伤,如今更是黏着衣服,发污发臭。
    这可能是厉戎一生最狼狈的时刻。
    贺荀闻声赶来,见他模样,半晌未说出话来,像是忽然间苍老了十岁,末了只是叹口气,想要扶他起来。
    厉戎却是松了口气般,眼神终于泛了点儿亮光,硬生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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