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哪瓶是消肿的药？”
    谢瑾瞄了?眼，“青?缠花枝的那个。”
    沈荨取了匣??的?棉花棒，沾了药粉细?地抹在有点红肿的指印上。
    红烛悄?声息地燃着，远处传来隐约的打更声。
    没有闭紧的窗扉灌进丝丝夜?，吹得窗前梅瓶内插的数枝朱瑾隐隐绰绰地晃。
    夜阑?静，烛影摇红。
    沈荨的?很稳，??抹着，??说：“时间也不早了，抹完药就睡吧，先说好了，我习惯睡外头，你睡?头。”
    谢瑾没出声，沈荨收了药瓶，瞥他?眼，似笑非笑道：“咱们也不是非要圆房不可，你不必有什么负担，总归我嫁给你也不是
    为了这个。”
    谢瑾?眉?挑，语声很平稳地问：“那你是为了什么？”
    沈荨打了呵?，“你??不是有答案么？何苦问我？”
    谢瑾将她??按，?双?眸透澈澄亮，?光似?，牢牢罩住她，“监视和牵制我谢家也就罢了，横竖我们?正不怕影?斜，但
    你若要打八万北境军的主意，我劝你趁早死了这条?。”
    沈荨啧啧叹了?声，拿?去按他微微拧着的眉?，“你瞧你，眉头?皱这么紧做什么？放?，我不为难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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