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院里唱小曲,曲调怪异闻所未闻,曲词更是大胆直白,什么情啊爱啊毫不避讳。这还是能听懂的,后来再唱时已不用汉话,那些字音比契丹语党项语还要晦涩,不知是哪个番邦的言语。
那些曲子,初闻只觉离弦走板,听得多了却也渐渐有些味道。或深情,或欢畅,甚至还有铿锵激昂的调子,情境百变,颇显异趣。孙山并非食古不化之人,对这种新奇乐曲尚能接受。不过若是落在旁人耳中,一个‘荒诞不经’的评语怕是少不了的。
然而这还不算完,转过天来,陈庭柳又作起了新怪,由歌转向了画。
听蝶儿那一句又一句的赞叹,陈庭柳居然是在用炭条作画,还把景物画得栩栩如生?
先前叠被子也好,枯站也好,唱曲也好,孙山都只是用耳朵听来的,从未去瞧过一眼。因为不感兴趣。
而这绘画他还是略有涉猎的,听蝶儿赞得越发离奇,孙山也止不住好奇,从书房出来往前院摸去,想要偷偷看个究竟。
孙山从二门探出半个脑袋来,远远望去,只见浅塘边的石凳上,陈庭柳正在专心作画。她不知从哪里找来了一块木板,就斜着搭靠在石几上,用膝盖支撑,上面附着裁剪好的纸张……
单手扶板,用怀中抱月的姿势来作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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