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房脱了商贾的袍子,迁居长安,携了金鱼袋白玉銙,一脚跨进了朱门深院。
严颂顶着军里芝麻大小的小职,对朝廷边角传闻却了解的很,此刻摸着下巴:“听闻皇上新纳的妃子就出自陇西,是段家旁支...”
这边正说着,城门那处却起了争执,一戴着高筒毡,高鼻长胡、浓眉深眼的波斯人牵着骆驼,叽里呱啦的同一个绸帽青衣的汉人吵了起来。
那汉人中等身材,足足比波斯商人矮了一个脑袋有余,此刻气红了脸,仰头骂道:“你这厮没有道理,你的骆驼赖着不走,便让一让,让后人先行,做甚么占着路。”
一只灰毛骆驼觊觎城门旁的刺草,啃的正悠闲,趴地挡住了大半条道,波斯商人汉话说的不够流利,口音也重,又见后头一行人口有怨言,难免有些急躁,一番叽里呱啦的解释更是不知所云。
后头有一十七八岁的憨厚少年骑着匹大青骡子上前,帮着牵赶骆驼,那骆驼也怪,越赶它越悠闲,此刻四腿一跪卧倒在地,索性把城门堵了个严严实实。围观众人又气又好笑,那骆驼忒皮糙肉厚,马鞭脚踹都不管用,波斯商人在一旁束手无策,看着自己的骆驼被众人靴子踹的脏兮兮的一片,不住的瞪眼吹胡子。
严颂指着那憨厚少年问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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