十三夜葬 第九夜
般鋼鐵都化作繞指柔,他也忍不住笑了出來,想起小時候母親所說耳朵軟的孩子聽話,而他的耳朵從小就軟若無骨,引得姐姐常常捏他的耳朵取樂,程應暘微微一愣,不答,"回家吧。"他對她說。 然而一路無話,兩端沉寂,他們陷在各自的心事裏,直到進了家門,還沒來得及開燈,程應暘突然從後抱住程應曦,越來越緊,他灼熱的呼吸噴在她的頸邊,讓她覺得癢,她微微扭動身子想要掙脫,卻猶如陷入沼澤一樣,越是掙扎,越是陷的深。程應暘解開她上衣的扣子,印下無數吻痕,深如薔薇淺如攖。他的氣息有如秋天的樹林,充滿頹敗的清味。程應曦雙手攀上他的胳膊,想要掰開,卻不能,一直以來她都知道這是錯的,卻一直遷就他,也放任她自己,她有什麼資格說他,她自己不也一樣,明知道不對,卻難以抗拒,程應曦的眼睛濕了,黑暗中她只能看到他挺拔的輪廓,感覺他急促的呼吸,她覺得絕望,卻得不到救贖,眼淚已經落下來了。程應暘不像以前般蠻橫,愈加溫柔地說著囈語:"姐,你是我的,只是我的。"程應曦的手垂了下來,緊緊地攥著自己的裙子。自始至終,她都維持著這種溺水者的姿勢仰望著他。程應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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