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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听着儿子的哽咽之声,父子连心,能理解这敏感少年的委屈,“阿轼,我这父亲,做得很差劲么?”
崔轼不答,却问:“若司马孃孃生男,耶耶将欲如何?”
崔攸道:“司马孃孃虽病弱,非无生育能力。以你为储贰,是在她入宫前,吾之用心,阿轼当了然。”
“汉武未必不爱戾太子,但受小人蛊惑,终酿惨祸。孩儿心中不安,阿耶当谅之。”
崔攸笑了,拍拍儿子肩,“阿轼知我非汉武一样的食子君父,乃敢出此不逊之言。为父纵使不够慈祥,公正总能做到的。”
霍徳妃听太子轼复述完父子谈话的细节,不忍责儿子沉不住气,只叹息:“你呀,还是孩子气。”
崔轼有他的道理,“我所感所想所忧所虑,总要教阿耶知道。”
“那是自然。”
崔轼问:“阿孃不嫉妒么?”
霍徳妃轻笑,“你耶耶并未亏待我啊。”又道,“还有件事,我想听听你的看法。”
崔轼扬眉以询。
“豳公的意思,婚礼宜从缓。”
崔轼议定的太子妃,乃前周末代皇帝,而今的豳公姬宝之女,原定本年冬月成礼。
太子轼冷笑,“缓到何时?到司马孃孃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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