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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震恐得人们尖叫逃亡。从寥寥几人,陆陆续续到训练有素的上百日寇兵影,如乌云蔽日一般占据街道,又如蝗虫过境寸草不生。
他们是丑陋恐怖的蝗虫,百姓是弱不禁风的草。
在这几里疆土被猖獗侵略之间,已能窥见此后的水深火热。
但在被乌泱泱人影淹没的尸首里,我看见,那是一种绝处逢生,当整体濒临绝境,个人毫不犹疑的赴死竟成了集体某种微茫的希望。
二十九日。北平沦陷,战事触发,日军之暴行罄竹难书,外面枪炮声中人群四处逃窜,终日惶惶。
三十日。我随波逐流,同公寓里的人们躲入了医院。我在医院廊内就地休息,偶遇久等的熟人,激动大喜。
仲砚当时与一位白褂医生谈论着话忽慢忽快走过,但在拥挤的人群中,我们双双忽见,一个喜极而泣,一个喜出望外。
他与医生暂别后,携我而去。
到了一处安全些的茶馆,因目前刻不容缓的局势,仲砚与我直接相谈关于我的重要之事。
那是一个万里无云的晌午,街上一阵阵的汽车鸣笛催得人坐立难安。窗外照进来的光明刺在我身上,突然之间成为了趋暗动物身上的一种利器,我不禁将窗户紧紧关闭住,镇定坐在昏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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