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0节
她缴税,她在屋里坐着等现成的就好。
那会年纪小,有个夏天,邱艳和莲花常常去寡妇家里玩,莲花娘担心她们看到什么不该看的,后来不准莲花再去,莲花不去,她也去得少了,寡妇在村里名声不好,可是对她和莲花没有恶意,邱艳记忆里了,寡妇说过,她爹是村里少有的好男子,可惜她娘没有福气,邱艳不太明白,这一刻,望着沈聪英挺的鼻梁,她大致明白了。
她娘卧病在床时,都是她爹伺候的,洗澡擦身子都不曾落下,村里人忌讳多,有的怕跟着染上怪病,成亲后,女子生病,若婆婆不是个好的,会怂恿男子休妻,怕拖累家里人。
甚少人,能做到他爹的份上。
沈聪洗了伤口,又抓她另只脚,一滴温热的水打在脸上,抬起头,见邱艳怔怔的,泪顺着下巴如雨后的屋檐似的一滴两滴的滴水,眉宇拧成了川,淡淡道,“我劲儿大,疼了就说,忍着哭算什么事儿,我叫阿诺来……”
沈聪心下烦躁,他最是见不得人哭,扔了手里的巾子欲起身,腿被她用脚压住,顿时,他目光一凛,眼神冷了下来。
“我,我不是疼的,就是,就是想我娘了。”她想起他爹给她娘剪脚趾的情形了,说完,竟大声哭了起来,沈聪没和她呛声,重新坐下,木盆里的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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