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四六
木盆来到廊下,紧张道:“夫人的病还没好,怎么出来了?”
谢舒道:“我在屋里躺得有些闷,出来透口气。”
朝歌道:“也罢,待会儿厨下的人就来送饭了,今日的天色晴好,咱们便在廊下吃饭吧。只是天色再好,夫人也该多穿一些才是。”脱下自己的外裳,盖在了谢舒的身上。谢舒冲她笑了笑,朝歌便又回到庭中晾晒衣裳去了。
谢舒靠在门口,在轻拂的晚风里闭上了眼。四下静悄悄的,只有树叶和杂草发出刷拉刷拉的微响,像是有人在耳畔低语,从很远的地方传来几声鸭鸣,那是锦鸭和鸳鸯在结伴觅食。
自从她被幽禁以来,这些往日里被精心豢养的禽鸟就再也无人理会,只得钻入日益茂密的杂草里自力更生,偶尔引颈发出高亢而凄凉的悲鸣。小鹿斑比已被送去了林苑里喂养,再不得见,也不知它如今过得好不好。
谢舒一念至此,只觉心里狠狠地碾过一阵伤感,她不敢再深想,睁开眼,却见天已在不知不觉中黑了,天幕上一轮明月如钩,繁星灿亮如钻。
庭院中不见朝歌的影子,只有晾晒的被褥和衣裳,在黑夜里像是一个个木然站立的幽灵。谢舒有些怕,唤道:“朝歌?朝歌?”却无人应声。
头顶忽然亮起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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