〇〇五
炙煎煮颇为腌臜,因此远设在府中远离居处的冷僻一隅。紫绶一路径至厨下,只见前院里养着各色家禽牲畜,厨中下人往来纷繁,家畜时时受惊,叫成一片,颇为热闹。院子四角开辟了几方池塘,养着河湖里捕来的鱼虾,以供其鲜。后院紧邻菜地,种了各色时鲜蔬果,以备随摘随用。
厨中正忙得热火朝天,虽秋日风冷,走得近了,也觉得一阵阵热意扑面而来,浑身上下都沁出了薄汗。大敞的窗里源源不断地冒出白烟,送饭的侍女正手捧各色漆盒铜簋,从廊下匆匆经过。
紫绶见厨下这般着紧造饭,并不是有意怠慢,才将气消下去几分,见一个侍女手捧着一盏黑底朱红彩绘的漆木碗正从厨中出来,便上前揭开碗盖瞧了瞧,只见碗中盈盈满满,盛了一盏汤水,看着像是牛尾茭白羹。
紫绶道:“你们厨下还算用心,知道深秋湿冷,吃这个温补滋阴。那便赶紧送到夫人房里去吧,夫人一早起来便说饿,可不能再耽搁了。”
那侍女抬眼看了紫绶一眼,认出她是谢夫人房里的人,目中便有几分鄙夷好笑之色,却又不敢太过显露,只得略敛了神色道:“这羹汤并不是要送给夫人的,是孝廉今早吩咐下来,特意做给袁夫人的。”
紫绶听了这话只觉好不没脸,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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