陆云清和陈大人对望一眼，沉默不语。
    牢房里，晋无庸走近了她，俯视的目光中，带着几分冷意，却绝不会参杂同情。看到地上的手指动了动，划出一条小小的血线，他眼神更冷。
    细微的声响，从脚底处传来，他侧耳细听，察觉到是从地上的女子口中发出，便蹲下了身。
    “……我……来……假……”
    断断续续的，虚弱如随时会断线的风筝一样的声音，听在旁人耳里，只怕要催泪而下，可是，为一个人满口荒唐言的人流泪，是愚蠢者才会做的事。
    晋无庸拧眉，听不真切的话，令他心里陡然生出了几丝烦躁。他看着地上女子微微蠕动却无力起来的模样，终于伸出了手，抓起了她的漆黑长发，血腥味便扑鼻而来。他恍若未闻，将她拉得抬起头，一张看不清的脸凑近了自己。
    “说，你是谁？”比石头还硬，比冰雪还冷的语气，仿佛令她颤抖。
    她打着寒颤，哆嗦着身子，面孔僵硬而惊恐，双眼闭着，擦破的额头混杂着血与尘土，霉味与血腥味交织在一起，让她的面容看起来模糊不清。
    只是，她的嘴，尚能吐字——
    “……我、好奇……偷偷……溜进宫、看看……前面的、话，是假、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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