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已经支撑不住身体的重量，半倒在地上，半倚在毕乙身上。
    “毕乙，毕乙……快醒来啊……我是白冥莽……”
    白冥莽的眼泪一滴滴落下，打在毕乙的手背上，洗去了点点斑驳的血迹。他第一次为一个女孩落泪，却不知道今后她还会不会记得，有这样一个人为她哭泣过。
    他看不清毕乙了，却仍然紧紧抓住她的手，不放开。
    第9章
    不知过了多久，白冥莽只剩下很模糊的意识时，冗为怒气冲冲的声音传了来：“毕乙！”
    毕乙猛地抬头，像是从梦中惊醒，手中的刀“当”的一声落地，眼中也逐渐恢复清明。
    她颤抖着双手，举到自己眼前，看着刺眼的鲜红色液体，混着几滴晶莹剔透的液体，从手腕滑下。
    她的面前，倒着浑身是血的白冥莽。
    好一会儿，毕乙“哇”地一声大哭起来，跪在地上抱住白冥莽：“莽哥哥……你怎么了……我没有想、没有想伤害你……”
    不要晃了……他很困，也很累，很想睡过去。
    忽然感到了莫名的心安——毕乙不是想害他，如果让风主知道了，一定会满脸恨铁不成钢骂他不争气，一路上过关斩将都杀过来了，最后败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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