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上转输的舟船来来往往,民夫民妇在岸边捣衣喧闹,几行燕子低掠着水面飞过,转眼便不见了。
“待入了宫,这些便都瞧不着了。”她轻轻地道。
秦赐没有回答。
秦束安然地叹了口气。她喜欢他的沉默。若换了旁人,即使是如阿摇那样的体己人,也一定会在这种时候回她的话,或者安慰她,或者笑话她。但秦赐,这个无父无母的最低贱的胡儿,却只会沉默。
“你懂得相马,是不是?”她复问。
秦赐道:“是。”
“能挑中最劣的劣马,也是件本事。”她笑了笑,“在我面前,没必要做那些遮遮掩掩的把戏。”
秦赐道:“是。”
所谓把戏被拆穿,他也无羞无恼,秦束看他一眼,他却道:“燕子低飞,日落有雨,请您小心。”
“好,”秦束笑道,“我带你去避雨。”
说是避雨,但秦束却沿着榖水往南直走了不近的距离,到一家花坊前,还走进去瞧了瞧,最后捧出来一函书。
她将那书函扔给秦赐,秦赐接了,却觉沉重得很,再低头一看,函上封套写明是一册花谱。
秦束没有说话,两人便继续沿河而行,直到天空真的阴了下来,也不知是太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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