奕轩脸上露出了不明意味的笑容，看起来像是讽刺，又像是释然。
    “儿臣明白了，此次计划，定让他……有来无回。”
    最后那几个字，像是在喃喃，又像并未开口。
    听到这样的回答，皇帝脸上的慈爱宽厚又重新回来了，好像刚才那般疯癫的姿态从未出现过一般。
    他看着眼前这个面若冠玉的男子，心底闪过一丝欣慰和一丝嫉妒。自己到底还是老了。
    “皇儿，来，到我身边来。”
    段奕轩缓步走到皇帝身旁，蹲下。
    只见皇帝从怀中取出一只虎形玉佩，那是皇帝这些年来一直不肯交于将领的军令虎符，而现在皇帝却为了杀掉高子鸣将其交给了段奕轩。
    “这虎符可统帅边疆三十万军队和皇城所有禁卫军，皇儿，此次行事务必要除去这逆贼……”
    皇帝还在念叨着，却丝毫没注意到身旁的段奕轩从他拿出虎符的那一刻起，眼神就已经变了。
    一如既往温和的语气和态度，只是那般淡然的姿态，出口的内容却是另一种味道，“父皇做了这么多年的错事，不仅不心怀忏悔，反而想让儿臣继续执行您的过失吗？”
    皇帝哑然，有些愣神。
    “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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