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五节洹上
野心的袁克定在晚饭后去了杨士琦的房间,见父亲这位一向气定神闲计谋不绝的谋士独坐灯下看书,立在门前的袁克定见杨士琦手里的书卷半天未曾翻动,知道他正在想着心事。
袁克定轻咳一声。
“唔,是大公子啊。”杨士琦站起身来。
“如今南北隔绝,也不知王聘卿到了哪里……你说,龙谦对父亲会是个什么态度?”
杨士琦没有回答,只是指了指椅子。
汀泗之战的消息已经获悉。武昌旦夕可下,杨士琦根本就没想着民军会守住武昌,“至少,我们不像孙文那样蠢。上海通电激怒了龙谦,但我们停在衡水不动。他是看到了的。鲁山按兵不动,就是一个再好没有的信号。”
他们离开衡水之时,尚未听到已入河南的吴念部折返北上的消息。
“大公子,人为刀俎,我为鱼肉。龙谦对民军痛下杀手,未必会对北洋也这样做。观其部入京那位,其人不可小觑。我认为,大帅自撤离德州,没有走错一步。为今之计,一动不如一静。或许南边那位已经派人前来,也未可知。”
袁克定与杨士琦已经私下谈了不止多少次了。在认定武力抗拒是死路一条后,其实也就没有什么更好的办法了,只能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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