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十七章 细思恐极
如今想起来,事情确实不对头。端午天已经很热了,依照往年规矩,该备下的冰块理应早已入库,只是今年府中冰库是牛氏分理,她说没有,张氏顶多是疑心她初理家务不熟悉旧例,又或是故意与继婆婆对着干,但京中又不是没有卖冰的地方,家里没有库存,难道不能现买去?几块冰能值多少银子?对建南侯府来说不过是九牛一毛,怎么会找不到冰块保存郡公爷的尸首,以至于皇帝还未派人来吊唁,赵炯夫妻就先把亡父的棺材给钉死了?
张氏越想越觉得可怕,这跟赵炯意图杀死她和赵焯一家不同,她是继母,赵焯与赵炯是同父异母的嫡出兄弟,当中还有爵位继承的利益之争,赵炯杀他们,可以是利欲熏心,可以是断绝后患,但郡公爷是赵炯亲生父亲,从来都对赵炯宠爱有加,不顾元配反对把赵炯记在她名下,算作嫡出,请封了世子,继室生下嫡子后,他也从没想过剥夺长子的世子之位,这样一心为赵炯着想的慈父,赵炯根本没有害他的理由。
张氏将自己的想法告诉了张朝义,又道:“我知道你心里恨他恶毒,可是这种大逆不道之事,没凭没据的,怎能轻易说出口?那样即便我们原来有理,也要被人当成是无理的了。”
张朝义也明白自己说的话有些惊世骇俗,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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